沈云舒不以为意的说道,来到这个时代她能怎么办,现在大伙儿都是自食其力,靠山吃山的时候。
总不能她天天搞特殊吧,到时候要是被人抓带了把柄,说她是资本家做派,搞不好还要下放呢!
“行,那明日解散后我去给你问问,看谁家还有菜籽。”
秦鹤山见沈云舒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种菜,也不好打击她的热情,点头答应。
至于为什么要去别人家问,而不是去供销社买菜籽,纯属是因为,现在这个点已经过了农忙的时候。
供销社也不会这个时候卖菜籽,寻常人家都是自己留着,等来年播种,若是有多的,拿点东西和人换也是可以的。
沈云舒也明白这个道理,收拾完了今晚吃的菜,转身回了厨房。
吃完饭后,秦鹤山十分自觉地收拾了碗筷去洗。
刚才烧完菜,沈云舒把火退了出来,留了少许的柴火在里头温着水。
这个时候天气热起来了,算算时候水温也差不多了,她收拾了东西打了一小桶水进厕所洗澡。
要不说原身做梦都想来家属院随军呢。
其他的暂且不说,就这住的条件都比家里好得多。
记忆里,原身家里人不算少的,但只有原身一个闺女,因此原身每次洗澡的时候,都得等到家里人都洗完了,在外头纳凉。
自己才能端着盆子在屋里擦洗,根本就不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,因此,原身来了这儿之后反倒不自在了,这才弄得那么邋遢。
想着,沈云舒叹了口气,快速洗完澡后擦着头发出来。
等到发丝不再滴水了,这才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的。
既然要做会员卡,那必须得设计一个专门的图案出来才行,还得是别人不能轻易仿造的。
秦鹤山忙完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。
沈云舒穿着清凉的蓝色背心裙,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,坐在书桌前埋头苦干。
不得不说,沈云舒虽然是在乡下长大的,但身上的肌肤却格外白皙,尤其是在灰蓝色的映衬下,更是白的发光。
又因为刚洗漱完,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,走进一些就更加的明显。
秦鹤山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,莫名觉得有几分心猿意马,闭着眼默念了几遍要静心,这才压下了心里的浮躁。
“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忙?”
他走上前去,看着本子上的图案询问道。
这图案乍眼一看有点像海棠花,但是仔细看来好像又不是,他不知道,沈云舒画这个是为了什么。
“我今天不是和你说,打算之后在营里开一家美甲店,然后还弄了那些会员牌么,这个就是我准备画在上面的图案。”
“只有拿着我亲手画的会员牌,才算是我店里的会员,来我这里染指甲的话才会有折扣。”
“不然的话,之后我生意做大了,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想要占便宜,拿着随便一块木板来找我,那我一时不察可不就亏了吗?”
沈云舒头都没抬的说道,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正确的。
“好了,你别在这里看着我了,锅里面给你留了洗澡水,你快去洗吧。”
她挥了挥手,将秦鹤山往外头推了一些。
感受着小腹处传来了力道,秦鹤山低头看去,只见沈云舒的手在自己深绿色的军装的映衬下,更显得白嫩了几分。
秦鹤山只觉得有种莫名的邪火好似要把他燃烧殆尽,甚至于心里的那股躁动,也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再也不敢在这里逗留,转身快步跑了出去,也许是心神不宁,脚下一个踉跄猛地往前冲了一下竟然差点摔倒。
听到动静的沈云舒抬起头来,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鹤山离开的方向。
她刚才好像没有做什么吧,他怎么整的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?
想不明白,沈云舒摇摇头也不再想了,转身将秦鹤山劈好的小木块全都拿了起来。
刚才拿进来的时候外头天黑了没仔细看,现在灯光一照,这才发现,这些小木块不仅大小一致,薄厚都是一样的。
甚至每一条边都打磨的很光滑,没有一点毛边,沈云舒看着十分满意。
她拿起其中一块,使劲往两边掰,试图将木块掰断。
可惜,不管她如何使劲,木块还是完好如初。
“不愧是秦鹤山!”
沈云舒十分满意的点点头,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掌心,对着草稿纸将图案画了上去。
另一头,秦鹤山根本没用锅里的热水,而是从水缸里舀了一桶凉水后,不带一丝犹豫的从头上淋下。
直到全身浇的湿透,这才感觉心里的躁动冷静了下来。
他双手撑在水缸上,看着倒影里的自己,只觉得他一定是疯了。
明明之前一直反感沈云舒的,怎么会......怎么会突然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。
想着,他扭头看向亮着灯的房间,窗户上倒映出沈云舒认真的侧脸,是那么的专注。
秦鹤山轻笑一声,突然觉得,自己这冰冷的院子里,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气息。
有种......家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还出奇的好,是他一直向往的!
秦鹤山苦笑着,觉得自己太过荒唐,竟然会在沈云舒身上感受到家的温度。
他第一次觉得,自己的意志力竟然这么脆弱,分明十天两人还相看两厌,他做梦都是离婚,现在竟然有些舍不得沈云舒了。
秦鹤山快速洗了个澡回了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,安心的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早,外头的鸡都叫了三遍了,沈云舒这才半梦半醒的爬起来。
洗漱完后,发现秦鹤山竟然在锅里给她留了早饭。
她越发的觉得秦鹤山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,他该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?
沈云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她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两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
好像......也没什么特别的呀?